中介公司打出的塞浦路斯購房廣告。網(wǎng)絡圖片
近年來，“購房移民”的說法開始流行。據(jù)一些中介機構稱，在歐洲一些國家，花30萬歐元購買房產(chǎn)，即可全家移民。這樁聽上去無比誘人的“美事”，卻讓北京的許女士頭疼不已。為了給兒子提供更好的教育機會，許女士花費數(shù)百萬元人民幣，通過中介公司在地中海小國塞浦路斯購買了一套面積達90平方米的公寓。但隨后，這套公寓卻被當?shù)亻_發(fā)商抵押給銀行，許女士無法獲得房屋地契，兒子年滿18周歲后也被取消當?shù)赜谰镁恿魴��！爸薪榈某兄Z一個也沒有兌現(xiàn)，算是白折騰了�！痹S女士悔不當初。
□移民遭遇
為子海外求學委托中介移民
今年45歲的北京人許女士，是一名家庭主婦�！跋胱寖鹤拥綒W洲國家接受教育�！苯�(jīng)過一番心理斗爭后，許女士決定帶著兒子尋求移民歐洲的途徑。
2012年，許女士找到北京和中聯(lián)合投資咨詢有限公司(以下簡稱和中公司)咨詢投資移民事宜。許女士說，該公司名氣大，在全國設有多個辦事點，創(chuàng)立至今已有21年。因此，她格外信賴這家公司。
許女士稱，和中公司的顧問殷女士告訴她，“只需購買30萬歐元的房產(chǎn)，就可以全家拿到塞浦路斯的永居身份，申請條件簡單，兩個月即可獲批�！�
看著“世界經(jīng)濟發(fā)達國家”“歐洲頂級度假天堂”“國際化教育資源”等誘人的廣告語，以及較低的投資額，許女士怦然心動。2012年7月，許女士與和中公司簽訂了《塞浦路斯投資移民代理服務合同》，并交納中介費21萬元人民幣。
記者在許女士提供的這份合同中看到，和中公司承諾為許女士提供塞浦路斯的最新政策及變更通知，幫助其遞交所有移民材料給相關部門審核，協(xié)助安排許女士到塞浦路斯購買房產(chǎn)等事宜，直至其獲得塞浦路斯永居簽證。
“和中公司還說他們公司在塞浦路斯有辦事機構，移民全程都由該公司工作人員陪同�！痹S女士說。
赴塞購公寓永居簽證遭拖延
2012年8月，在和中公司的安排下，許女士飛抵塞浦路斯，進行購房考察。
許女士回憶說，到達塞浦路斯后，接待她的是一名中國人，直到1年多后，她所購房屋的產(chǎn)權出現(xiàn)問題時，才得知接待她的中國人并非和中公司工作人員，而是和中公司委托的當?shù)匾患颐麨镈ELSK的中介機構的工作人員。
許女士告訴接待的人員，想去塞浦路斯首都尼科西亞以及第二大城市立馬索考察房屋。
但對方以首都尼科西亞很熱很擠，立馬索犯罪率很高、不安全為由拒絕，只是帶許女士在帕福斯市和拉那卡市的幾個樓盤項目進行考察。
“我后來才知道，與DELSK合作的開發(fā)商PASCHALIS建筑控股有限公司(以下簡稱PASCHALIS公司)只在這兩個城市有房產(chǎn)項目，所以他們故意抹黑其他城市并拒絕帶客戶去看房�！痹S女士說。
在塞浦路斯考察的最后一天，盡管并不理想，許女士還是預訂了一套拉那卡市90平米的公寓，并與開發(fā)商PASCHALIS公司簽訂了購房合同，與開發(fā)商和中介指定的一名律師簽訂了委托協(xié)議，在交付房款后，許女士回國。
許女士說，和中公司承諾準備好申請材料后兩個月，也就是2012年12月她和兒子就可以拿到永居簽證，可實際上卻被拖延到了2013年4月�？偹隳玫搅撕炞C，許女士一家沉浸在喜悅中，對新生活充滿了向往，也就沒有追究中介未按承諾準時辦理的責任。
房屋抵押銀行無法辦理地契
2013年10月，安頓好北京的一切后，許女士準備帶著15歲的兒子到塞浦路斯生活。在即將出發(fā)的前幾天，許女士卻通過朋友等渠道打聽得知，自己購買的公寓被開發(fā)商抵押給銀行，開發(fā)商收到購房款后沒有還給銀行而是挪作他用。
許女士找到和中公司要求對方解決住房問題。和中公司便委托DELSK幫助許女士租到一處房屋臨時居住。到塞浦路斯后，許女士直接與開發(fā)商接觸，要求提供房屋的銀行豁免書，但對方百般推諉拖延。
“我去了無數(shù)次開發(fā)商的辦公室，都沒能得到答復，上個月再去時，發(fā)現(xiàn)他們的辦公室全部鎖門，DELSK的工作人員多次推諉后也如人間蒸發(fā)，失去聯(lián)系�！痹S女士稱最令她擔心的是，如果開發(fā)商破產(chǎn)，銀行就會收走她已經(jīng)購買的房產(chǎn)。
“沒有銀行豁免書，就沒法申請地契，我等于花錢買了一套不屬于我的房子，房子分分鐘就有可能被銀行收走�！痹S女士無奈地說。
許女士向記者提供了其與PASCHALIS公司簽署的《房產(chǎn)購買合同》，合同中，PASCHALIS公司聲明該土地有一筆銀行按揭，并明確寫道：“開發(fā)商應在簽訂合同和收到款項之后的15天內送出銀行豁免書，如果未執(zhí)行，開發(fā)商需返還款項�！�(銀行豁免書即銀行開出的聲明，證明該財產(chǎn)沒有任何形式的抵押或其他任何實際的或法律上的負債。)
許女士氣憤地告訴記者，開發(fā)商還采取了欺騙手段騙其入住房屋，DELSK的翻譯也是幫兇，利用她語言能力不足的劣勢，讓她誤以為收房后三個月就可以得到銀行豁免書。
2014年4月，許女士收下自己購買的房屋并搬入，可至今近兩年過去了，她仍未能拿到銀行豁免書。
兒子滿18歲永久居留權被取消
而最令許女士不能接受的是，去年8月，她兒子的永久居留權被取消�！爱敵踔饕窍虢o孩子移民，為他提供好的教育，但現(xiàn)在全泡湯了�！痹S女士頗為痛心。
許女士說，和中公司和DELSK告訴她，塞浦路斯移民法規(guī)定，孩子年滿18周歲就會失去永久居留權，重新申請的話必須滿足一定財產(chǎn)要求，其中一條就是名下的房產(chǎn)退稅后的價格要達到30萬歐元。許女士購買的公寓價格為32萬歐元，退稅后的價格為29萬歐元。
“和中公司當時只是告訴我買30萬歐元的房產(chǎn)就可以辦理全家永久居留權，沒有說是退稅后滿30萬。”許女士說，如果為兒子繼續(xù)永久居留權，就必須再購置房產(chǎn)。權衡許久后，心灰意冷的她不愿再在塞浦路斯購房，選擇將兒子送到英國讀書。
“和中當初承諾幫助辦理退增值稅、銀行豁免書、全家獲得永居資格，但現(xiàn)在沒有一個兌現(xiàn)，還將責任推給DESLK。我總共花費近300萬人民幣辦理移民，卻落得現(xiàn)在進退兩難�！痹S女士說她悔不當初。
許女士說，近日，和中公司稱，塞浦路斯已經(jīng)出臺新的法案，待新法實施后，銀行沒有權力收回房產(chǎn)，可以辦理銀行豁免書。
“和中公司所說的法案直到目前誰也沒有看到，關于法案的說法也全部來自他們，我們普通客戶很難去核實�！痹S女士對和中公司的說法并沒有信心，仍然擔心自己的房產(chǎn)隨時會被銀行收走。
□記者調查
中介公司自稱已盡到考察義務
去年12月29日，記者來到位于朝陽區(qū)東三環(huán)附近的和中公司，許女士的移民顧問殷女士告訴記者，在幫助許女士辦理買房移民過程中，和中公司已盡到考察義務。PASCHALIS公司是當?shù)匾?guī)模較大的開發(fā)商，未料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當時一批辦理的，北京其他知名移民公司的客戶也有這樣的遭遇。”殷女士說，此前，DELSK公司聯(lián)合多名受害客戶起訴開發(fā)商PASCHALIS公司，并向塞浦路斯國會議員反映此事。
近日，DELSK暫停了起訴，因為在國會議員的爭取下，去年9月塞浦路斯出臺了新政策，像許女士這種情況，今后銀行只能向開發(fā)商追討費用，沒有權力向購買房屋的客戶追討，更無權收回房屋。
“這個問題相當于已經(jīng)解決了，只是需要時間等待。法案剛剛開始實施，具體怎么操作，流程如何等都沒有落實。我們不想拿自己的客戶去做實驗，等別的客戶通過這個法案獲得銀行豁免書及地契，我們就開始著手給我們的客戶辦理。”殷女士說。
可當記者詢問，該法案由何部門、何時出臺，哪里可以查到權威的法案內容，需要等待多久才能辦理等問題時。殷女士均無法回答，稱這些信息都是來自DELSK，但DELSK請的律師對此尚未答復。
至于許女士兒子的永居資格為什么被取消，殷女士解釋稱，當時DELSK確實告訴和中公司，只要購買30萬歐元的房產(chǎn)就可以全家移民�！昂髞砣致匪沟恼哌M行調整，規(guī)定必須購買退稅后價格在30萬歐元或以上的房產(chǎn)，所以許女士的兒子無法繼續(xù)申請永居資格。”
殷女士說，DELSK公司也是一個中介機構，跟當?shù)亻_發(fā)商有合作，專門協(xié)助國外各地區(qū)移民客戶的購房、落地、安家等。“北京其他多家知名移民中介都是通過DELSK來辦理塞浦路斯移民的。我們公司要做這么多國家的移民業(yè)務，如果自己在塞浦路斯辦個小分公司，肯定沒有DELSK更有保障更專業(yè)�！蓖瑫r，殷女士也表示，目前DELSK已取消與PASCHALIS公司的合作，后來辦理的塞浦路斯移民客戶沒有再遇到類似情況。
“塞浦路斯當?shù)睾軄y，保護本地開發(fā)商，對DELSK也有欺瞞�！币笈空f。
截至發(fā)稿前，記者尚未能聯(lián)系到DELSK公司，而開發(fā)商PASCHALIS公司的電話也始終無人接聽。
未聽說塞浦路斯移民政策有變
1月8日，記者致電國內知名移民機構北京環(huán)球中聯(lián)投資咨詢有限公司，專門負責塞浦路斯移民的馮女士告訴記者，該公司移民塞浦路斯的中介費為5萬元人民幣�！耙泼裰薪槭袌龌靵y，環(huán)球公司沒有出現(xiàn)過許女士這種情況，公司在幫助客戶辦理移民前都會通過律師審核房子的產(chǎn)權問題�！瘪T女士稱，該公司從事近5年塞浦路斯移民服務，沒有聽說過移民政策有所調整。
“始終都是退稅后滿30萬歐元的房產(chǎn)可以辦理移民，沒有進行過政策調整�！瘪T女士還認為，和中公司為許女士推薦的房產(chǎn)價格虛高�！斑@兩年塞浦路斯的房價上漲，盡管如此，現(xiàn)在30多萬歐元都能買100多平米的別墅，直接辦理塞浦路斯國籍了。”馮女士認為和中公司有點坑人。
此外，北京凱勝聯(lián)合因私出入境服務有限公司等多個移民公司都向記者表示沒有出現(xiàn)類似許女士這種情況，也不會把客戶承包給當?shù)刂薪椤?/p>
塞駐華使館建議找當?shù)芈蓭熥稍?/p>
移民中介對諸多移民政策一問三不知，那么哪里可以獲得最權威、官方的移民信息呢？
1月8日，記者致電塞浦路斯駐華使館咨詢塞浦路斯移民信息，接聽電話的工作人員稱使館不負責此部分內容，不清楚，建議咨詢移民中介。
使館的另一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可以通過塞浦路斯內政部網(wǎng)站查看移民信息�！安贿^網(wǎng)站上只有最基礎的移民信息，具體的情況還需要咨詢當?shù)氐囊泼衤蓭煛！?/p>
當記者詢問，如果在移民過程中遭遇侵權行為，該向什么部門反映時，工作人員表示，“我們曾經(jīng)接到類似許女士這樣的投訴，但大使館只是中間部門，沒辦法起到實質性的作用，所以我們建議她到當?shù)卣衣蓭熥稍儯叻沙绦�。�?/p>
隨后，記者致電外交部，一位女性工作人員表示外交部沒有相關的部門或者平臺為移民者提供準確的移民信息，建議上網(wǎng)查詢；同時該工作人員表示，如果移民過程中遇到問題、外交部沒有部門接受相關投訴。
網(wǎng)上信息多源自各移民中介
于是，記者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進行搜索查詢。中國駐塞浦路斯共和國大使館上沒有關于移民塞浦路斯的要求等具體信息。
中國駐塞浦路斯共和國大使館經(jīng)濟商務參贊處官方網(wǎng)站的法律法規(guī)一欄中，曾于去年7月2日發(fā)布一篇名為“塞浦路斯永久居留許可政策”的文章，指出，2013年5月7日，塞浦路斯內政部發(fā)布通知，稱歐盟以外公民若可以提供個人或配偶名下的在塞房產(chǎn)證或者購房合同，房產(chǎn)必須在塞土地與測繪局登記在冊，屬于居住及其他用途，房產(chǎn)不含稅的市值不得少于30萬歐元，且已經(jīng)支付購房款不少于20萬歐元，剩余房款的支付來源必須保證由塞境外支付到塞國內金融賬戶。若配偶雙方同為申請人，雙方名下房產(chǎn)不得超過兩套等諸多條件，可以獲得在塞永久居住許可。但對如何申請、需要向什么部門、提交什么材料等該文章并未提及。
記者又在百度上搜索塞浦路斯內政部網(wǎng)站，該網(wǎng)站有英語、希臘語、土耳其語等語言選項，但沒有中文選項。記者查看英文頁面，并未能找到所需信息。
而網(wǎng)上絕大多數(shù)關于移民塞浦路斯的信息來自移民中介，大多稱購買30萬歐元房產(chǎn)即可辦理移民，較少提起其他要求。記者向多名擁有10余年移民經(jīng)驗的業(yè)內人士咨詢得知，我國目前并沒有相關部門或權威平臺提供準確的出國移民信息。
□業(yè)內起底
永居權非入籍只能看病和上學
一位曾在移民中介工作多年，目前為多家移民中介做培訓的業(yè)內人士告訴記者，塞浦路斯是歐洲買房移民政策最為寬松的國家之一，很多移民中介都會推薦說，只需在當?shù)刭徺I30萬歐元或以上的房產(chǎn)即可全家移民。實際上并非如此，按照當?shù)卣�，買房僅僅擁有了申請永久居留權的權利，要想申請到永居權，還得滿足諸多硬性條件，比如投資者可支配年收入須在3萬歐元以上，收入必須是在塞浦路斯以外的地方所得；投資者必須提供塞浦路斯銀行關于其已經(jīng)存入至少3萬歐元的確認信，而且這筆錢至少要在銀行存3年。
即便申請到塞浦路斯的永居權，但永居權并不等于入籍，除了醫(yī)療和教育以外，享受不到該國的其他諸多國家福利，也不能在當?shù)鼐蜆I(yè)。
只有入籍才能完全和當?shù)鼐用褚粯酉硎車夜竦乃写觯潘愕蒙险嬲饬x上的移民。按照規(guī)定，外籍居民獲得永久居住權8年以上才有資格申請塞浦路斯的國籍，而從申請到實現(xiàn)入籍的政策并不明晰，想真正入籍絕非易事。
目前，在歐洲置業(yè)移民國家中，只有塞浦路斯可以直接獲取永久居留權。其余歐洲移民國家，如西班牙、希臘等，均是先獲得臨時居留權身份，滿足一定年限后，即可申請永久居留權，或申請入籍。
通過中介購房比國外市價高20%
“很多中介打著移民招牌，掛羊頭賣狗肉，在居住權、永居權、入籍上玩起偷梁換柱的把戲。而驅使他們賣力忽悠的背后，是豐厚的利益鏈條�！睋�(jù)一位業(yè)內人士透露，移民中介除了從客戶方獲得幾萬甚至二三十萬人民幣的中介費外，還可根據(jù)最終客戶購買房產(chǎn)的總價，向歐洲房產(chǎn)中介提取不菲傭金，而這筆傭金遠遠大于中介費。
“國內的移民公司，說白了基本都只是中介，負責拉人頭，然后與移民國家的中介或者開發(fā)商合作，把客戶轉包給他們。這樣，國外的移民中介要收取一部分費用，再給國內的移民中介客戶購買房產(chǎn)總價的10%至15%甚至更高的回傭。算下來，客戶通過國內移民中介買到的房價通常比國外市場價高出20%左右�！�
很多中介稱國內投資渠道單一，股市跌宕起伏，樓市低迷，而歐洲樓市正處于低谷期，此時抄底物有所值，升值空間巨大。對此，業(yè)內人士告訴記者：“歐洲的樓市一般不會大起大落，投資者通過中介買的房產(chǎn)價格已經(jīng)虛高至少20%，如果想保本還勉強可以，想投資房產(chǎn)獲利基本不可能�！�
該業(yè)內人士還透露：“國內中介將客戶轉包給國外中介，存在很大風險，一旦出現(xiàn)問題，兩個中介會互相推諉扯皮。而且，我接觸過的甚至有人自己成功辦理移民后，在國外無從就業(yè)，就成立中介公司幫助他人辦理移民，專業(yè)性可想而知。事實上每一個移民活動后面都應該有當?shù)氐囊泼衤蓭��！?/p>
記者電話咨詢了號稱國內排名前十名的環(huán)球移民、僑外移民以及多家中小移民中介公司，他們均稱會全程跟蹤負責客戶的移民事宜。
□專家說法
海外買房移民要做深入調查
對于許女士的遭遇，曾經(jīng)在移民中介工作，目前專攻移民領域案件的北京中聞律師事務所律師梁智表示，“這里面存在多重法律關系，相當復雜。中國的法律和律師很難保護到公民在海外投資、置業(yè)的合法權利�！绷褐墙ㄗh許女士在塞浦路斯當?shù)刈稍兟蓭熓欠窨梢云鹪V開發(fā)商，并了解塞浦路斯的移民法案關于購房要求是不是有變化。
“假如和中公司最開始告訴許女士的政策是錯誤的，或者未及時告知許女士政策有變，那么許女士有權利在國內起訴和中公司追究責任。假如和中公司已盡到義務，確實是當?shù)卣甙l(fā)生變化，那么和中公司就無需擔責�！钡褐菗�，國內民事訴訟的時效是兩年，徐女士與和中公司之間的糾紛可能過了兩年的訴訟時效。
梁智建議希望移民的市民謹慎投資，盡量不要單方面聽取移民中介的意見，多向了解業(yè)務的專業(yè)人士以及成功移民者咨詢。選擇中介公司后，一定要與對方簽訂詳實的合同，應在合同中對移民項目、辦理時間、辦理費用、雙方的權利義務和退款條件等事項都逐一進行詳細的表述，特別是在簽訂外文合同時，更要多加注意，不要因一時大意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風險。
在投資購買國外房產(chǎn)時，要對當?shù)氐姆慨a(chǎn)行情做深入調查，切勿聽信開發(fā)商、中介的單方面說法，要注意房產(chǎn)的實際價值。
“在信息不對等的情況下，會出現(xiàn)房產(chǎn)價格虛高的狀況，買房移民者需多方考察房屋的位置、周邊房屋均價、升值潛力、產(chǎn)權狀況等因素，避免遭遇損失�！绷褐沁�表示，歐洲各國的“買房移民”政策有一個共同點，即在買房后的幾年內(一般為5年)，必須持續(xù)持有政策規(guī)定價值的房產(chǎn)，才能持續(xù)保留居留權，一旦轉讓或出售房產(chǎn)，則會被取消居留權。
此外，梁智建議受害者勇于依法維權�！斑x擇投資移民者多數(shù)經(jīng)濟實力較強，他們的合法權益受到侵害時，多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不愿走法律程序，但這樣會客觀縱容一些中介機構的行為。”梁智說。
京華時報記者楊鳳臨